常州市北郊初中部
假如让我自己选择,来世我还要做一只鹰。又一次仰望太阳,但我已无力再奋力的飞翔,翅膀上受过无数次伤的部位依然隐隐作痛。
我是一只来自鸡群的鹰。
记得小时侯一次沉沉的睡眠,醒过之后一张张同样的面孔出现在眼前,我吓了一跳。我知道那是鸡的面孔,但一只鸡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影子?当我对这无比厉害的魔法产生敬佩时,其中一只鸡动了动翅膀,甩了甩头,而其它的鸡没有这动作。有的走几步,有的啄啄地。我恍然大悟,他们是一群鸡,一群相当可怕的鸡。
我是独鹰,他们是群鸡,他们会伤害我吗?一段时间后,我渐渐成为这个集体中的一员。但我并没有融入这个集体,只是身处其间罢了。我翅膀上的伤就是最好的证明。我和小鸡玩耍时,他们总是玩一种游戏。刚开始还觉得有趣,后来再玩,我就有气了。一次,我说:“光玩一种游戏,烦不烦呀?”他们吃惊地看着我,愣了足有一分钟,随即很奇怪地对我群起而攻之。我躲了几下,可还是被啄中了翅膀。我马上逃到一边去,十分庆幸。他们整齐地停下,一只老鸡远远地说:“是我啄了你,记着点,以后别这么特殊。”可我总记不住,总搞一些他们说的“特殊”,结果每次都挨啄,或轻或重 ,而且每一次他们都啄同一个地方,不知他们商没商量过?
我的童年就是在搞“特殊”,挨啄,怀疑鸡们做事前是否商量过中度过的。当我步入青年后,还因别的鸡身上没伤,而我身上有伤,跟大家不一样,而受到惩罚。反正挨罚挨惯了,不觉得有什么。
成年后,没有一只母鸡肯嫁给我,她们说:“你太特别。”就这四个字,再也没别的话说了。我最后一次失败的求婚是这样的:她轻轻地摇了摇头,刚想说什么,我接口说:“你想说:‘你太特别’这四个字?”她点点头,转身走了。
后来又是一次次的碰壁,我伤心,我奇怪,我愤怒,我不平。为什么我总是被否定?为什么?为什么?
我独自站在树枝上,仰望月空,突然听到一阵喧闹声,我收回心思,向不远处眺望过去,有几只野狼正向我们的方向奔来,我立刻回去报告,在大家短暂的商量下,决定迅速逃离。我狂喊:“野狼数目不多,我们应该与他们进行斗争,不然我们逃不了多远。”那一刻,我全身的热血都在沸腾,心里却是很冷静。我独自担当断后的责任。我躲在树枝间,等待敌人的出现。四条野狼,他们跑过去后,我从背后偷袭,迅速抓瞎最后一条野狼的双目后,我便与其他三条野狼展开了搏斗,血肉横飞,惨叫连连。那时的我仿佛找回了真正的自我,自己似乎成了一个战神。这来自我的血液中鹰的精神,不知自己受了多少伤,摔了多少回,流了多少血,只记得当时眼中的世界都是腥红色的,还有野狼都跑了,这昏天黑地的激战呀!
这就是我在鸡群中生活的全部记忆。之后,我因大家都跑了我却独自战斗而受到重罚,被赶出鸡群。再后来我找到一群鹰。加入其中,又通过奋斗,在鹰群中备受尊重,没别的,一身的伤就是拼搏的见证。
翅膀又在作痛,哼,只要我是只鹰,什么都无所谓了,对了,我们还不是最强的鹰群,就当一只永远驰骋于天地的鹰吧!
原来呆过的鸡群最终覆灭,他们缺少的是个性,创新与拼搏,我讨厌千首一面,我受不了墨守成规 ,我讨厌不思进取。
假如让我自己选择,来世我还要做一只鹰。